相传明朝洪武年间,有潘克铜,潘克铁两兄弟跟随明军来到贵州,不久朝廷突然传令,要这支军队立马解散,就地安置,允许将士们在当地自择良田沃土,插草为界,安居乐业。潘氏兄弟接到命令,深知朝令难以违抗,只好与众将士洒泪告别,各奔前程。两兄弟打算返回千里迢迢的故乡去。
当时,贵州地方莽林荒野,禽兽出没,本来人就稀少,加上战乱频繁,往往几十里不见人烟。潘氏兄弟日行夜宿,来到黄平境地,被一处山林茂密,水源充是的峡谷地段吸引,产生了留下来开垦这片土地的想法。二人下马,向故乡方向洒泪拜别,然后重新上马,各朝一方,猛抽马数鞭,任马奔跑,直到马儿累得停下来,才下马插草划界。从此,解甲卸鞍,伐木砍刺,烧荒垦地,建立了家园。把地名取叫“台腊”。
潘氏兄弟春播秋收,不几年就丰衣足食。又分别同附近的苗家开了亲,生儿育女,日子过得十分美满。
许多年以后,潘克铜迁到了施秉金亢居住,潘克铁仍然留在台腊。光阴似箭,转眼间,潘克铁已经儿孙满堂,两鬓斑白。虽然他年岁已大,却闲不住,时常放牛到台腊对面的奇崖下去吃草饮水。
一天,潘克铁正在崖下放牛,远远看见两位老者东张西望地朝崖下走来,潘克铁见是生人,就暗暗藏在石山后面。两位老者来到崖下,不知为哪样高兴得手舞足蹈。只听其中一老者说:“此地发脉于落裙山,行龙八局,一起一伏,众龙随之,于太行山起祖,入此崖结穴,实属九龙之地,其气可压百僚;是出公侯之地呀!”说完,两人一阵耳语,慌忙从原路返回去了。
潘克铁本为明将,知道这两人通晓地学。他怕这块宝地被人占去,等两位老者走远之后,捡了三块石板,在崖下搭了一座土地庙,并找了一块象人形的石头放在庙里,这才赶牛回家。
第二天,那两位老者果然迁尸而来。见了崖下的土地庙,对天长叹道:“我俩命中不该有此福啊!”
原来,按照地学的说法,庙地葬坟,得罪神灵,有灭族祸灾。两位老者只好丧气地搬尸回转。潘克铁见了十分高兴,这才把急中生智,建庙保风水之地的事告诉子孙。从此以后,潘家每年都要来这崖下的土地庙烧香敬神夕以求风调雨顺,吉祥平安。
潘克铁过世后,不仅潘家照常来土地庙祭祀,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也经常来烧香,这事一传十、十传百,越传越远,原本清清静静的地方,变得热闹起来了。潘家感到很荣耀,就出资修起了真正的庙宇。
后来,这里修通了连结云南和京城的驿道,来往的人更多。人们见这里风景奇异,常停下歇气观景。一些在这里求过神的文人学士中了高榜,认为是神灵保佑的结果,筹款捐财到这里来还愿,出钱的人越来越多,潘家索性建造了以葡萄藤为梁,马桑树为柱的大庙,并请进了和尚。庙的名气传得更远,朝拜的人不断,大官立牌坊,小官修亭阁,使这里的庙宇亭阁联成一片,苗家因此称这里“略寺日”,就是“庙城”的意思:至今都还这样叫。
以后,客家(汉族)陆续来到这一带,有姓周和姓张的两户人家,见“略寺日”地方灵秀,起了霸占之心。周、张两姓串通一气,先是暗中将潘家建庙时应立的碑记埋在井下,以为埋掉了证据。接着就冒充寺主,硬说庙宇是他们所建的。潘家不服,同周、张二姓打起官司来。官司一直打到贵阳,审案那天,官府要双方都举出建庙依据,周、张二姓本来就是冒诈,在公堂上支支吾吾,拿不出依据;潘家是建庙人,当堂回答:“葡萄藤作梁,马桑树作柱!”官府派人验证,潘家口凭属实,于是,罚周、张二姓负担一切诉讼费,把“略寺日”判归了潘家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人们根据这座奇崖上倒垂着的石头形状,取了个“飞云崖”的名称,老百姓只按崖下那个又深又长的石洞来叫,叫成了“飞云洞”。每年农历四月初八,这里的和尚过浴佛节,设宴招待寺主潘家。各地拜佛求神的人趁这天来烧香礼佛,观看神像。年年这样,成了习惯。喜好吹笙、赛马的苗家,也在飞云崖吹起芦笙,跑起马来,以示欢庆。飞云崖的四月八会期就这样兴起来了。 |